知许笑,坐过去伸手要抱陈知许:“给我抱一个。”
陈知许生气:“不给。”
钱长峰便低声哄:“抱一下,就告诉你。”
陈知许便由着他抱了。
钱长峰抱着陈知许,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故作委屈的说:“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陈知许板着脸:“说。”
钱长峰叹气:“我后背受伤了,一直在流血,而且很痛。”
他故作委屈,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些,试图引起陈知许的心疼。
陈知许果然愣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绕到他身后:“哪里?我看看。”
陈知许稍微懂得一些医理,这也是学习茶艺的时候,因为需要,而跟府里的大夫学习的。
但是也知道略懂皮毛,并不能称之为懂。
不过一般的伤口,她还是知道用药的。
钱长峰闻言,立即伸手扯腰带,三下五除二的把上衣给脱了。
露出肌肉结实的后背和胳膊,陈知许没想到他这人说脱就脱,而且还把衣服给脱光了。
此时他就赤|裸着上半身,坐在那,回头看她:“就是这里。”
他伸手指了指。
陈知许回过神来,脸微微红了,她垂头看去,就看到一道狰狞的刀疤,足有五寸长,从他的右肩往下腰延伸,虽然上了药,但此时还在往外渗血,皮肉都有些外翻了,看着十分可怕。
不止如此,他的后背还有很多以前留下的伤疤,陈知许都被吓到了,她怀疑钱长峰或许是个杀手。
走江湖的那种,收钱办事,为人卖命。
她脸色难看,说:“你都上过药了,为什么不包扎?”
钱长峰低声解释道:“现在情况特殊,我不能暴露身份,若是包扎了,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他确实不打算隐瞒陈知许了,但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陈知许转过来看他:“你,你”
她犹豫许久,不知道怎么问,最后才道:“你做那些事,会不会有危险?”
钱长峰点头:“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将来若是出事了,我会把你们姐弟俩提前安顿好的,我有一些积蓄,够你们置办一些产业,好好过日子了。”
陈知许沉着脸看他,许久,才冷笑着点点头:“好,那我就提前多谢你了,到时候,我就花你的钱,找个赘。”
钱长峰:“”
虽然陈知许这话没毛病,但是怎么听着就那么刺耳呢?
他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媳妇,攒下的积蓄,将来竟然便宜了别人?
这能忍?
“不行,”他被自己的想象给气坏了:“我不同意!”
陈知许给他一个白眼,出门去了自己的弟弟的房间。
京城,红袖楼,贤王刚刚收到了来自南陵州府的信件,得知了王琦风被自己的下属给抓住了的消息。
并且还收获了二十万两。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王琦风被绑架,估计不出两日,靖宁侯很快也会知道消息,到时候定然会安排人去调查。
钱长峰虽然扮成了山匪,但他其实给出了很多‘破绽’,对方护卫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山匪,当他们顺着往下查的时候。
不止会查到贤王头上,也会查到大皇子和皇帝头上。
要把局势搅乱,当然是拉越多人进来越好了。
贤王把手里的信件递给一边的随从,随从便接过来,放到香炉里烧掉了。
贤王坐了一会儿,没忍住,又问随从:“陈家那边怎么样了?”
随从垂着头,回答说道:“陈大小姐最近和钱公子来往频繁,并且已经逐步获得了钱公子的信任,昨日,钱公子邀请陈大小姐去他在南郊的宅子相聚。”
贤王眉头一跳,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他转头盯着自己的随从,面无表情的问:“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随从被他语气里的冷气吓的不轻,紧张的说:“陈小姐没去,所以,属下便没有汇报。”
贤王挺直的腰背松了松,点点头:“如此,罢了。”
他就知道那丫头虽然蠢了点,但肯定不至于被钱川那厮欺骗,连那么低级的谎言都相信。
随从见他不生气了,便又开口:“不过,今日钱公子又去邀约了陈小姐,”
贤王:“”
随从:“半个时辰之前,他们两人已经出发了”
贤王:“”
这事,随从收到了消息后,本想立即跟贤王禀报的,但是贤王刚好收到了南边来信,看信后又部署了一些任务,就到了现在了。
随从心里也苦,他宁愿出去做任务,也不愿意跟在贤王身边。
真的太喜怒无常了,可怕。
贤王冷着脸,重复了一遍:“半个时辰之前?”
随从紧张点头。
半个时辰,这会估计已经到城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