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慕时又是笑了。
这可是少主的血脉。
他的孩子喊自己做爹,想想就高兴了。
田婆子后知后觉的惊悚起来,觉得此人很是阴邪危险。
她是为了小桃才妥协离开,可如果又要逼得林知意嫁给旁人,那她岂不是有负大公子所托?
或许是她做了一个错误决定。
从山上到山下,田婆子都仔细提防着。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从小路下了山,田婆子朝着小桃使了个眼神,随即就猛地往慕时出手。
慕时背着林知意,无法应对,可他又何尝不是提防着田婆子,他脚步一挪,接连退后几步,躲开了田婆子的致命攻击。
“嬷嬷下手怎么这么猛?”
他打趣道,笑意森森。
“我若有个好歹,那小丫头也要随我陪葬了呢,所以嬷嬷最好别轻举妄动。”
田婆子本是不以为然。
但旁侧的袁盛大声惊呼:“小桃,你怎么了?!”
田婆子转头看去。
只见小桃裸露的皮肤上,是一块又青又紫的印痕,看起来非常扎眼,让人无法忽视。
他们变了脸色,小桃挽起袖子看了看,见到印痕,她才觉得身子逐渐乏力,连站都站不稳了。
田婆子赶紧过去把人扶住。
这会儿慕时嗤声一笑:“她都中毒了,嬷嬷还敢碰她,胆子也是大。”
田婆子的心一个咯噔,也挽起袖子看了看。
她的皮肤没小桃的那么细腻紧致,却仍能看见上面隐隐约约浮现的印痕。
小桃泪如雨下,自责不已,觉得是自己害了田婆子。
“不是你的错。”田婆子摸了摸她的头。
是眼前这人太过阴险,竟能在不知不觉间下毒。
袁盛在小镇做了多年大夫,不算见多识广,揣测半天,总算得出了结论:“这毒光凭接触就能传染,这应该是蛊毒吧?”
慕时直接承认:“不错,这是一种很细小的蛊,肉眼难以察觉。”
袁盛道:“南疆蛊术大多阴险毒辣,你这年轻人怎么学了这一手来害人?”
他默默地离田婆子她们远一些。
慕时瞥了他一眼:“你倒不用这么害怕,这蛊只有种下的一个时辰内才能接触传染,待一个时辰后,这蛊虫就没有了繁殖能力,不会再传染人了。”
袁盛捋了捋胡子,“原来如此。”
安全起见,他今日都不接触田婆子她们了。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关键所在:“等等,她们中了此蛊能活多久?”
“不是说了么。”慕时嘴角扬起,“一个时辰。”
宿主死了,寄生的蛊虫自然也会死,如此就没传染能力了。
田婆子一脸悲凄。
小桃瑟瑟发抖,仍哭个不停。
慕时才懒得看她们等死的样子,继续下山去。
他早有安排。
山脚下有接应的马车,用不着这些无谓之人了。
袁盛眼珠子一转,忙的喊住慕时:“年轻人!你这么狠毒是娶不了媳妇的!”
慕时停住脚步,回头看去:“你也想死吗?”
他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袁盛对上他那张阴冷冷笑着的脸,壮了壮胆子,道:“我虽跟她相识不久,却也知道她心地不错,你把她的仆从害死,想必她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吧。”
慕时转过身,问:“你这样说,是觉得我们很相衬了?”
袁盛只觉得头皮发麻,心想着这两日见到的美男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疯?
被两个疯子瞧上,林姑娘也太倒霉了吧。
不过为了两条性命,袁盛忙的点点头:“肯定啊!林姑娘花容月貌,公子一表人才,你们相衬得很!”
慕时闻言心情大好。
他将林知意放了下来,让她靠在一处石头上,确保没有安全隐患,才走到田婆子她们跟前。
他居高临下,眼神颇为阴冷:“你们若也这么觉得,我自是舍不得她伤心的。”
田婆子是不想服软的。
她死了就死了,可小桃才十四十五的年纪,她哪里舍得让小桃丢了性命呢。
她只好点头:“姑娘和公子确实是天生一对。”
慕时微微颔首,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