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妄借着微醺的状态,并不只是安于浅尝辄止地轻吻,而是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吻。
他攫取着仅有的空气,迅速地加深着这个吻。
而沈慕时自然不逞多让。
抬手护着裴时妄的后脑勺,再次将他抵在墙面。
同、他、唇、齿、缠、绕。
亲密的举措下,他们闻得到彼此的信息素。
一面是醉人的玫瑰朗姆酒。
一面是依旧气味稀薄的檀木苍兰。
他们的信息素同步共鸣,似是在不断的在体内叫嚣着,产生着奇妙紧密的联系。
以至于,沈慕时根本没发现裴时妄的手是何时移到了颈侧的腺体。
他的指间轻轻摩挲。
情意渐浓。
沈慕时猛然惊醒,抬手攥住了裴时妄的手腕,将他的手强制从自己的脖侧移开。
与他拉开了距离。
裴时妄眼中陷入的欲瞬间散去,表情不善道:这么抵触我?
沈慕时当真还和从前一样,抵触他触碰脖子。
触碰他的腺体。
裴时妄嗤笑一声,这笑里带着自嘲的意味,你从始至终都很抗拒,原来是我疯了。
啪嗒一声响,包间的灯光亮起。
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有人推门进入。
来人穿着一身服务员工作服,领着身侧的客人。
欸?这里面怎么有人啊?你怎么搞得啦?
这不是我们定的包间吗?
服务员连忙上前,狗腿子道:裴、裴少,您怎么?
裴时妄懒得搭理他,眼睛始终盯着面前站着的沈慕时,眼底藏着愠色。
服务员还想再开口,裴时妄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包间。
沈慕时自然也利落地跟上裴时妄的步伐,只是离开之前还温和礼貌地同服务员略略地颔首低眉,表达歉意。
裴时妄的满脑子想着刚才沈慕时推开他的画面。
沈慕时你真是好样的。
裴时妄在前头走,沈慕时便与他保持着两米距离跟在后头。
他似是察觉到了沈慕时的存在,停下脚步转头刚好对上那人的视线。
他声线冷寒:别再跟着我。
他的目光落在沈慕时的脸上,眸光阴沉几分。
沈慕时:
沈慕时依旧跟上。
裴时妄语气发狠:听不懂人话吗!
沈慕时目光下移,温吞开口:好。
沈慕时离开后,裴时妄便又回到卡座。
好友们调侃问他身边的保镖在哪里,裴时妄冷眼看去,只道:别再提他,扫兴。
见状,几位少爷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看对方,他们自然知道裴少爷的脾气,更不能因此惹怒了他。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闭口不谈离开的那位沈会长。
裴时妄宣泄着心中不满,饮下一瓶又一瓶的酒,再次将医嘱抛之脑后。
也因此不舒适地扶着洗手台吐了许久。
宋子琛见裴时妄喝的不省人事,只好打电话给他弟宋子凡。
宋子凡赶到的时候,周南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见到卡座沙发上躺着的裴时妄,周南脸色稍变地小跑过去看他。
周南确认裴时妄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让宋子凡搭把手扶起裴时妄走了出去。
宋子凡坐在主驾,他哥宋子琛坐副驾。
后座是周南和喝醉的裴时妄。
他们不知道的是离他们不远处还有一辆车紧跟着他们。
那辆车上正是提前离开的沈慕时。
还有冤种司机leo
leo开车打了个呵欠,看着副驾的沈慕时道:沈,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跟踪裴?
沈慕时一路都很沉默,没有回应leo。
leo叹了口气问他:沈,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吗?你很久没有说话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转身又指了指沈慕时的脸,你还得告诉我,你嘴巴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和别人打起来了?
沈慕时侧头看他,漆黑的双目里漫着冷淡。
leo只好闭嘴不问,心里又忍不住去猜想。
嘴上的伤这个破皮流血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咬的?
leo串起这些想法,渐渐组织出一个推论。
难不成沈终于开窍了?
想要对裴时妄强取豪夺,所以才被揍?
leo想到这里,心虚地瞥了一眼沈慕时,觉得自己真的是接近了真相,不由得开口道:沈,主动才会有机会。
沈慕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leo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他继续说:要是真做了什么错事,惹人不开心了,要主动哄啊!
裴时妄的脾气他怎会不知?
他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