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喜欢他的助攻,这智障玩意终于做了回人,“倒是说了句人话。”
“……”
时野脸上戾气横生。
你他妈的。
“不要胡说!”时君训斥,“那是因为之前都有误会,家人之间起冲突很正常,但不管怎么闹,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血脉这东西断不了。”
话像训斥时野,也在警告提醒时商。
时商轻轻哂笑着,“误会?您一句误会就把所有事情揭过去,有没有问过我情不情愿?”
时野也不乐意了,“你不情愿你还想怎么着?推贝贝下楼,用刀伤贝贝,都是你犯下的恶事!贝贝还不情愿呢,不也还是没拿你问罪,你也不感恩戴德!”
时野说起来就窝火得很。
他也不明白时君为什么不直接跟时商断绝关系,明明这是很好的机会。
她这种人就是个祸害,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炸开了,多危险啊。
时贝贝抱着时野的手臂,柔柔弱弱的说,“我已经放下这些事了,四哥,都过去了。”
时商有些疲惫,她往后靠,单薄的身子陷在沙发里,弱柳扶风般,“你们到底签不签?”
苏怀玉更干脆,直接把那份协议书给撕碎了,“呵,我们不会签的!”
时商眼睛一眯,转而一笑,“撕了呀,没关系的,这样的协议书我这里还有很多,阿诚。”
阿诚拿出新的协议书放下,接着背手恭敬站着,这一唱一和的模样苏怀玉看了好生气。
“时商,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以为我在闹?你们做了那么多事,竟然还以为我是在跟你们闹?”时商音色天生柔,是那种没法跟人吵架的调调,这会的声音却是怒而坚定,“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今天这字你们不签也得签!”
脾气起来了。
时君听到这话反而笑了,显然是没把她话当真,“你还想逼你爸爸不成?”
时商昂起下巴,傲慢的神色在眼角眉梢间尽显,“有何不可?”
她怕?
论不要脸的程度,她显然比他们差远了,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陈律咳嗽一声,“时董,虽然我不知道您和少夫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如果少夫人坚持要与您断绝关系,我劝您还是尽早签字吧。”
“陈律。”时君笑意不达眼底,“你是律师,不是强盗,该是明白这种事有多离谱。”
陈律淡声,“我只是听从夫人命令办事罢了,时董不妨再掂量掂量。”
掂量?
搬出霍家的名头,权势压人。
苏怀玉带着尖锐的声音响起,“不签就是不签,时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儿!永远也别想改变!”
无非是因为那点贪欲
时商是真不懂她,对她如此冷漠,又这么恨她,为什么还要揪着这段关系不放。
“你们为了一个亿把我送到霍家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已经断了!时贝贝抄袭我,这么明目张胆的事,你却一句话也不说,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做我的母亲?”
苏怀玉振振有词,“我生下的你,是我给了你生命!”
多不要脸的话,给了她生命就可以主宰她的人生?
时商笑了笑,气定神闲的反讽,“一个亿还不够?那你还想要多少?再来一个亿吗?”
苏怀玉张了张嘴,看着时商脸上那讥讽的笑,半晌说不出话来。
时君义正严词,“一个亿也是为了我们时家,爸爸并不是私吞这笔钱,你的娘家好了,你在霍家才有立足之本,你怎么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时商扶着额头,头好疼,时君现在还用这种哄小孩的话来哄骗她。
不怼回去心里不爽,让别人不爽也不能让自己不爽啊对吧?
心里憋着一口气多难受啊。
时商懒洋洋的开口,“拿了钱还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大尚我也是头一回见,你们都抛弃我了,那我在霍家是生是死都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要是坚决的不肯签这个字呢,我只能让我的保镖动手了。”
时商说完还扭头问陈律,“如果是逼着他们签字,那具有法律效益吗?”
时家人,“……”
你妈的土匪啊!
陈律手握成拳抵到唇边,虚虚地咳了一声,“按理来说,是本人签字按手印就行。”
时君嘴角抽动了一下,“陈律!”
亏你还是一位鼎鼎有名的大状,竟然能做出这么土匪的行径!
陈律轻叹,好言相劝,“时董,少夫人心意已决,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时氏集团已经拿到了一个亿,时董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这话问得极有深意。
时商就是一个极有利的条件。
她在霍家,霍时两家就一直保持着联姻的关系,时君可以对她予取予求。
不想跟时商扯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