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同学发现虎杖的神情,好心的说着:「我来帮你修修看吧!」
「喔喔!拜託你了!」
指针在他人的掌中流动,然后乾涸在他的臂腕,一次次的。
无计可施。
「对不起啊虎杖君,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张脸抱歉这么说着。
「没关係啦!反正这是它的老毛病了。」虎杖笑着:「下次再请你吃东西啊。」
身边的鐘錶继续流动,但他的时间好像凝固僵滞在曾经的某个瞬间,被不断翻涌而来的「当下」埋葬,尘封,然后腐朽。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没什么可以流泪的,但好像就是一板一眼的照着旁人的所认为的那样继续活着,用吐纳去衔接下一个吐纳,让搏跳流淌至下一个搏跳,虽然这才是正常的,这样才是对的,胸腔还是浸润着某部分死去的错觉。
该去追寻什么,该去认同什么,该去相信什么,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一点点的违和感在机械化的吐纳间,卡在喉咙鼻子纤毛,梗进气管,尽头滑入囤积在肺脏的囊膜里缓缓在发霉,一点一滴啃噬嚙咬着本不该疼痛的肺叶,他感觉肋骨被不知名的杂陈綑绑,喘,窒息,在用力颤抖发出笑声的声带里
隐隐约约地,巨大齿轮似乎早就开始了转动,那些苟延残喘都将被彻底搅烂压扁。
回不去的。
也绝对不能想起来的。
他说不出来的,那种莫名的执着。
最初,就已经赶不上了吧
「悠仁君你在做什么啊!赶快过来啊。」
「喔喔来了!」他蹬蹬蹬得跑走了,步履跳动前方有一张朝他微笑的脸。
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
「再去乐园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