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飞白面无表情,“你这么出来总要有个理由吧?”
主持人双手在胸前比“x”,“卟卟——错误!主持人不能给玩家提供帮助!”
“这是规则!”
主持人的嘴角愈来愈向上扬起。
危飞白看着面前诡异的“人”,心中的不安感慢慢升起。
哪里?是哪里有遗漏?
他记得,主持人曾说过,找到“它”,然后呼唤他,他就会出现。
但这里只有危飞白他一个人在这里,他自认为还没有找到“它”,自然也没有呼唤主持人。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呢?
等等!难道是!
危飞白的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
还没等他把想法说出于口。
“当——当——”
恍若撼动灵魂的钟声骤然响起。
“时间到~”/“时间到了?”
主持人与危飞白同时脱口而出。
主持人“啪唧、啪唧”的鼓起掌来,“不愧是你哦,没错没错!”
危飞白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不对,我们明明只经历了两天一夜!根本不到七天!”
主持人“嘿嘿”一笑,“当然,但你们之前可是昏迷了很久呢!加起来就到七天啦~”
危飞白也没想到,这鬼东西居然会在这里玩心眼。
主持人打了个响指,“恭喜您,现在可以加入我们啦。”
打下响指的瞬间,一股黑色的能量从二人之间向外扩散、侵蚀,如同幕布一般将二人包围。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时,沈鸿雪也向窗外望去。
不同的是,在他的眼中,教堂不止是在着火,同时冒出许多飞舞着的巨大黑色触手。
那触手的模样,与在医院梦境中出现的触手一般无二!
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鸿雪转身,却没找到危飞白的身影。
“阿白?”
同一时空,同一位置,不同的空间。
二人的呼唤相互交叠……
“嘿!嘿!”
呼喊声把沈鸿雪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他发现竟是有人在叫他,他循声向窗外底下望去——
酒保正站在那里向他招手,“快下来!快!情况紧急,别墨迹了!”
沈鸿雪回头看了眼危飞白消失的地方,权衡了两秒后,直接从窗口一跃而下。
这一跃,把酒保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果断。
他拉着沈鸿雪的手,拔腿就跑,“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酒保带着沈鸿雪一路狂奔。
一路上,沈鸿雪看到原本应该空旷无人的小镇中,冒出了许多的人,他们都在逃命。
远处的教堂火光冲天,触手飞舞,犹如巨大的怪物。
大地龟裂,路面裂开的缝隙中伸出许多摇摆的触手与红色的长线。
镇民们的哭喊声、哀嚎声、尖叫声,连绵不断,恍若人间炼狱。
触手与红线们不停地袭击着人群,攻击方式相同,都是插入人的脑袋之中。
被触手袭击的人从原本惊恐、挣扎变得安详、和平,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
而被红线袭击的人,则是眼中冒出红光,一脸狂热与崇拜,嘴中不停呢喃着些什么,跌跌撞撞的朝着教堂狂奔而去……
在他们二人狂奔许久之后,终于逃出了触手与红线的攻击范围。
酒保虚脱的靠在墙上,一个劲的喘气。
沈鸿雪双手抱胸,面对面站在酒保的正前方,一点都看不出经历过运动的模样。
看着酒保缓过来后,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保靠墙滑落在地上,垂着头讲起,“这要从最开始讲起,那时我刚刚来到这座小镇……”
“……”(叙述工作手册内容)
“之后,我却再也没见过任何一个送报的人。”
“我们像是一个孤岛,接受不到任何外界的讯号,有时,我还会在想,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已经灭亡了。”
眼前的人如是说道。
沈鸿雪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满脸写满遗憾的酒保。
他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是谁?”
酒保摊了摊手,“我是曾经的镇长,也是现在的酒保。”
沈鸿雪摇了摇头,“不。”
“我是在问,你究竟是谁?”
酒保的面容如同融化的蜡油一般,开始变得模糊、流动,他整个人的面容发生了难以描述的改变。
“或许,你可以叫你们赋予我的那个名字——”
“‘它‘。”
沈鸿雪一脸诧异,这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不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获得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