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听话一点,看完了医生,我带你去洛/杉矶接教授过来。”他抬起手,摸上了常久的头发,看似是安抚,其实是在威胁她。
如今,常擎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上,即便心中百般不愿,常久也只能配合,她点头应下后,秦月便同她一起去了卧室,岑湛北留在了客厅,坐到了沈持的身边。
看到沈持掐着眉心的画面,岑湛北不由叹息了起来,他提醒沈持,“等常擎的手术做完,她就不会受制于你了。”
沈持一言不发,岑湛北相信他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如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你想好怎么留住她了?”
“我们是夫妻,不用留,她必须待在我身边。”沈持说。
岑湛北提醒他,“她会离婚的。”
沈持笑了起来,“那她试试,看看离不离得了。”
听沈持这口吻,协议离婚是不可能了,常久若是要和他离,最后势必是要闹到打官司的地步,等到打官司的时候……
岑湛北想到了什么,“官司,你有把握?”
沈持但笑不语,但岑湛北已经从他笃定的眼神中读出了讯息,即便和常久对簿公堂,沈持也有把握,这婚离不了。
可两人眼下的这个相处模式……在一起,真的是个好选择么?
对常久是折磨,对沈持又何尝不是呢?
他就不信,常久每一次呕吐的时候,沈持心里毫无波动。
“我没病。”常久和秦月面对面坐了下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澄清自己的精神状况,“我头脑很清醒,应该看病的是他。”
秦月凝着常久观察着,凭她丰富的经验,的确能够看出,常久的头脑和逻辑都是清晰的,但,岑湛北的确和她说过常久的情况,“你的呕吐,是什么原因?”
常久说,“就是恶心。”
秦月问,“什么情况下会呕吐?”
常久如实说,“和他相处,尤其是亲密接触的时候,我控制不住。”
她只是单纯恶心沈持这个人,也能算心理疾病么?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只要远离他就行了,秦月身为心理医生,肯定也知道什么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你介意药物介入么?”秦月说,“如果呕的得厉害,可以先吃药缓解一下,但最好的办法,还是要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和心结。”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误会,”常久说,“我也没想过和他重修旧好,总有一天我会和他分开的。”她说得平静,毫无起伏。
秦月从未见过如此冷静的“病人”,一时竟也不知应当如何回应。
最后,秦月的解决办法就是替常久开了些药。
秦月从卧室出来时,沈持立刻问她,“我太太她怎么样?”
秦月说,“沈太太的头脑很清醒,查不出什么问题。”
此言一出,懂的人都懂了。
岑湛北向卧室的门看了一眼,同沈持说,“其实,该怎么解决,你心里早已有数。”
“谢谢秦医生。”沈持说,“让湛北送你。”
一句话,给两个人下了逐客令。
岑湛北自知劝不了沈持,便带秦月先走了。
下楼后,岑湛北问秦月,“常久情况如何?”
一定要离
秦月说,“她的意识很清醒,只是排斥沈先生,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要解决这个问题,得先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和心结,但是我看她那边……”
后面的话,秦月没说,但岑湛北却很清楚。
常久没有和沈持重修旧好的念头,自然也不会去解开这心结,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远离沈持,而沈持又不肯放她走,这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秦月没去问常久和沈持之间的事,“我先给她开了些药,可以暂时缓解一下,长期的话,还得看她和沈先生。”
沈持独自在客厅坐了几分钟,便起身去卧室找常久,他来到常久身边坐了下来,“和医生聊得怎么样?”
“开了药。”常久为他指了一下桌上几盒药,“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洛/杉矶?”
她的关注点,一直都在常擎的手术上。
沈持毫不意外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半开玩笑说,“你这么关心,我真是嫉妒他,幸好他是你弟弟,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句话,将他的占有欲体现得淋漓尽致,他调侃常擎是假,借着这话警告她才是真。
那天梁寅送她过来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若是沈持知道了她和常擎并不是亲姐弟,怕是要将疯发到常擎身上,因此,常久更不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了。
“久久,问你个问题。”他忽然低头,嘴唇碰上了她的耳朵。
常久来不及躲,肩膀已经被他按住了,“你问。”
“常擎的手术做完,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他声音很低,可她却一字不落听见了。
这实在是个没技术含量的问题,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