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杯五百的绿豆沙牛乳,正散发出香浓的气味放在她眼前。
“没事,我很好。”她立即正襟危坐,没时间确定来者是何人,两只眼睛垂涎地紧盯着眼前的冷饮不放。在扑上前喝了一大口后,才无赖地间:“这是要给我喝的吗?”
“是呀。好喝吗?”黄思雅老师还是如往常一贯地含蓄温文。
“好喝。”秋水一时愣住了。没想到这一个月来一直刻意与她避开的黄老师会主动来找她,还愿意请她吃好吃的东西!
黄老师把手上提着的蒸饺放在她桌上,腼腆地问:“我可以坐在白老师的位置上吗?”
“请坐!不必问我,那又不是我的位置。”转眼间她已解决掉半盘的饺子。
说真的,与白悠远交往最大的损失就是吃不到黄老师做的点心。她出生在名厨之家,手艺当然一流的好;可惜白悠远不喜欢吃正餐以外的点心,否则早八百年前就被收服了。如今黄老师还肯给她东西吃,她不禁要感动得痛哭流涕,简直准备把白悠远当礼物奉送了;不过,想到后果可能会被她那未婚夫剁成碎片去喂鲨鱼,也只好打消这念头。
吃完后,秋水方觉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她很诚心地说:“对不起,黄老师。”
即使他们没谈过恋爱,但秋水仍觉有道义上的愧疚感,活像自己横刀夺爱似的。她只想到一票追求白悠远的女老师中,就数黄老师是最有心,也付出最多的,当然她有理由要向黄老师表示歉意。
“为什么要道歉呢?你又没做错什么。”
“可是害你不开心,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秋水吐着舌头直言不讳,总算可以放下压着心头的大石了。
“我想我是有些尴尬,还有一点点没脸见人与不甘心,使我一时之间难以面对你;不过。现在我看开了,当一群女子在追求一个男子时,决定权是在男人身上的。我不受青睬,你雀屏中选,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他选了你,而你没拒绝,所以你们俩才得以成为一对情人,如果硬要怨恨你,未免心胸太狭窄了。”黄老师笑着回想,神态极其迷人,接着又道:“最近,我开始观察你们,才发现白老师与我不相配,你们才是最登对的。怎么说我也不能想像出他随时骂我、调侃我、逗我的情形,而你却能毫不在意地与他笑闹。有了这层认知,我才明白当初自己的爱恋寄托得有多么草率;可能是男人的好面貌都容易使女人倾心吧!我也是相当庸俗的。”黄老师难得地幽自己一默:“以后我会更注重男人面貌以外的东西。”
秋水用力地点头:“嗯,一定会有一个比白悠远更好上十倍的男人成为你的男主角。下次眼光要好一点儿,不要再被白悠远那种程度的人迷惑了,没有成为他的女朋友,你该庆幸。”她认为自己很伟大,解救了那些被白悠远外表蒙蔽的女子。
黄老师掩嘴笑了起来:“你就是让人忍不住喜爱。”
“可是有人巴不得天天欺负我哩!”
“是吗?”一只手臂由她身后勒住她的颈子,然后她的手指被咬了一口。
秋水一边叫痛,一边问:“你怎么这么早回来?现在才四点半。”
“急着回来欺负你呀!逼老师,你又好心地来喂我家这只饿鬼啦?真不好意思。”白悠远由衷地说。
黄老师站起来,笑道:“哪里,知道有人欣赏我的手艺是件幸福的事,不打搅你们恩爱了。”
见她翩翩然地走回她的教区,秋水有感而发地开口:“她真的很好。”
“所以我配不上。”他将下巴搁在她头上。
秋水拉他到身前,慌张地问:“是学校的问题儿童都改邪归正了,还是他们都自地球表面消失了?”她直觉认为他提早回来是不寻常的。
白悠远又咬了她一口,看来是没有回答的打算。
“你又咬我。”她反咬他一口,可惜看不到他痛呼的表情,男人天生皮厚,真不公平。
“从今天起,我搬过去你那边住。”他很正经地宣布。
“什么?”秋水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你要搬来我那儿也是可以;不过,我那边只有一张床。”白悠远一副商量的口气,却是霸道地擅自决定了这件事。
他想要先试婚吗?台中人的道德有沦丧到达为人师表的夫子都会要求婚前性行为?可耻的男人!秋水抵死不从地大叫:“我不要!死也不要!你可以笑我保守,可是你休想我会让你先上车。你得明媒正娶地迎我入门后,我才会让你享受夫妻的义务;如果没有,你休想!”
秋水的声音铿锵有力,誓死也要护卫她的宝贝贞操,不让这个天字第一号大色狼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