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给她预留出一点反应的时间。
就这么被吻住的时候,曲衷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睛,敏感地唔了两声后,在翟昰温柔的舔舐里逐渐舒展开来。
她闭上眼睛,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伸出舌头来回应他。
一个抛线掷饵,一个愿者上钩。
感觉到了她的主动,翟昰唇舌的力道随之加重,裹挟着干脆又霸道的荷尔蒙,席卷了曲衷的口腔。
他吻得太深太急,曲衷有些喘不过气来,想和他拉开距离又莫名舍不得。脑袋晕乎乎的,像是悬空而又摇晃地坐在一个半敞的窗台,不时有温懒的晚风吹过来。
他们动作不小,曲衷的斜挎包在衣料窸窣间一点点地从肩头下滑,掉落的动静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推开翟昰,往后退了一点,抿了抿下唇,娇嗔:“干什么,也不怕被人看见。”
翟昰很显然没亲够,仍虚贴着她唇角,低笑:“哪有人。”
曲衷并未放松警惕,她抬起头来往上看了一圈,好像在寻觅什么,不确定道:“还有监控呢?”
翟昰把她左顾右盼的脸扳回来,指腹摩挲在她的光洁双颊,让她正视他:“拍不到这里。”
曲衷看到他此刻压在睫后的目光,欲望横生,予取予求,噗嗤笑出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翟昰“嗯”一声,静等一个回答。
曲衷弯了弯唇,熟练地报出一组词:“行为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罪犯。”
一桩刑事案件里,同一个人在不同阶段的不同称谓。都不是什么好词,因为指代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最后她用为数不多会讲的一句申语给他定性:“瓦宁。”
坏人。
而且是,穿着一身禁忌感十足的检察官制服的坏人。
曲衷这句班门弄斧的申城方言惹得翟昰忍俊不禁,他用一只手揽过她的后腰,用力把她扣进怀里,盯着她明亮而诱人的眼睛:
“坏人就坏人,反正你现在落在坏人手上。”
他低下头来,继续刚才那个吻。
再分开时,已经是林千千打电话问曲衷怎么还不出来的时候了。
翟昰一边帮她把包和衣服整理好,一边问她:“你接下来去哪,回律所?”
曲衷摇头:“不回了,请了一下午假,打算和我朋友在周围找个咖啡馆坐会。”又说,“对了,晚上一起吃饭。”
她轻描淡写的最后一句话,让先前在法庭上的那股紧张劲儿回到翟昰身上故地重游。他无言几秒,问清:“谁和谁一起吃饭?”
曲衷嗯哼两声,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和我……们。”
翟昰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今天的庭,还没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