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又肯定:“你别犯傻。给我也没用,非法证据排除,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曲衷不解看他一眼:“怎么是非法证据,这又不是你刑讯逼供得来的。”
“违反法定程序收集。”说完他的喉结动了下,似乎是连自己都觉得牵强。
曲衷有些急了:“你就当是热心市民提供的线索不行吗?”
翟昰摇头,换了个说法尝试让她收回:“没有这个,我照样能定罪。”
曲衷才不信,控方手上有多少筹码,她辩方一清二楚:“怎么定?证据明显不足,而且我们很快要给段宁齐申请做精神病鉴定。”
“那就去鉴定好了。曲衷,鉴定人不是吃素的,有病没病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在避重就轻,曲衷听出来了。她不再有耐心,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些辩护律师绝对不应当讲的话: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只要你收下这个,就可以直接提起公诉。想要他无期还是死刑,你大笔一挥随便写。对你对被害人都好,还能给社会一个交代,三赢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要?”
她说得正义凛然,什么后果都已经想好了,可偏偏忘了她自己。
一袭话毕,翟昰恍如梦醒。一直紧皱的眉心在几秒的无言对视里逐渐平展开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大门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曲衷,我今天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