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在车上做完,翟昰和她表白之后,曲衷和他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关系。
只不过每次做的时候,这人变得废话连篇。问她工作累不累,有没有好好吃饭,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并且,他再也没和她a过那扯淡的占有使用费。
好像签了个权利义务不对等的协议。
在这几年的执业生涯中,不管是委托、专项还是常法,曲衷签过的每一份律师合同,客户是永远的甲方,她的名字一直出现在乙方那一栏。
可在这个阶段的翟昰面前,她却成了高高在上的甲方。那个即便颐指气使,也能倍受迁就的甲方。
好像有点坏……
“那你答应他了?”她在群里说了这件事之后,封景问她。
曲衷猛打字:“没有。是个人给我表白我都要答应吗?一厢情愿就要自负其责。”
她说了一句渣语。
但她确实不能这么草率地就答应和翟昰在一起,她不清楚他是不是精虫上脑,一时冲动对她表白,她之前也没想过要和他来真的。
况且,谈恋爱不比约炮,不光要走肾还得走心。需要沟通,包容,照顾另一方的感受,一言不合还会吵架。像她这种性格,一言不合说分手这种事也没少干。
曲衷总算有点理解为什么到了一定年纪的人,都喜欢相亲了。
因为简单。
看对眼了,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领证,跳过谈恋爱阶段。
这个最复杂、也最麻烦的阶段。
经历过几次没有结果的校园恋爱,曲衷觉得她需要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以及怎么再开启下一段感情。好在翟昰并没有要求她立刻或者限制一定期限内给他答复。
林千千“啧”两声:“可真行,养鱼是吧曲塘主?”
曲衷一如既往地调戏她:“对啊,老婆要不要也进曲par的鱼塘?林千千”
封景:“6啊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曲par艳福不浅。”
林千千早就怀疑曲衷这厮对她存有七形的爱,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眼下人赃并获。
林千千毅然决然:“我要退群,别拦我。”
一顿嘻笑之后,曲衷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问她们两个的律所供暖没有。最近气温越来越低,但她所在的这甲a写字楼居然还没有开始供暖,她每天好像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冰箱的保鲜层办公。
听到封景和林千千回答她俩的办公室都已温暖如花室,如汗蒸房,曲衷羡慕不已,刚想去问李莉能不能联系一下物业,李莉倒是先找上她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曲律师,恭喜你啊,入选申城年度十大辩护律师了。”
她这句话如擂鼓一般,杀入了全所人的耳膜。
自然也包括曲衷的。
她先是像断触了一样卡顿了下,确认今天不可能是愚人节之后,紧接着,巨大的狂喜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了上来,快把她掀翻:“真假的,我申请的时候没想过会评上。”
这句话在别人听上去很凡尔赛,但曲衷绝对没那个意思。十大辩护律师,至高无上的荣誉,多少刑辩人竞相追逐。她就只是听从了车神的建议,把自己的简历发过去,申请了一下试试。
真的就只是试试,类似于博彩那种射幸行为,碰运气的。简历发到律协官方邮箱之后没多久,曲衷就把这件事忘了,从没有想过她会中头奖。
“那肯定的,名单都出来了。”李莉兴高采烈地把手机递到曲衷眼前,给她展示律协新发的一条公众号,“这上面写了,你今年做了一个罪名辩护,和一个无罪辩护,这两个案子都够你评两年的了。”
曲衷赶紧打开手机找到那条公众号。
点进去一看,好家伙,这评上的都是红圈大所里头大名鼎鼎的资深律师,在这些名字中间混进去了一个执业两年的曲衷。
就像是一座偌大的茶园里,闯进了一粒咖啡豆,她显得格格不入。
这份难以置信的名单像个失重的空间,给曲衷带来了强烈的眩晕感,这种感觉在她收到周围同事此起彼伏的“恭喜你,曲律师”之后,越来越强烈,她笑得脸都僵了。
李莉像是在年终大甩卖一样,还在给曲衷抛售好消息,不要钱似的全部扔到她手上:“对了,司法所待会有花送过来。”
因为观正承接法律援助的业务,定期会安排律师去司法所值班,给街道居民提供免费法律咨询服务。所以司法所也算他们的半个客户,每次律所有什么喜事,司法所都会送花过来表示祝贺。
上一次送花过来,还是车神评上“申城五一劳动奖章”荣誉称号的时候。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曲衷事先什么获奖感言都没准备,只能不停地说“太感谢了”。
要感谢的太多,她只能概括地,一并用这个词统领所有了。感谢选中她的律协,给她建议的车神,第一时间告诉她消息的李莉,以及司法所在途的鲜花。
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