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反应也挺快,见到爷爷拿着铁锹拍过来了的时候,就快速从椅子上站起,半蹲着身子往旁边一让,啪的一下,铁锹拍在椅子上,一下将椅子打翻了。
“哎哟,你个老东西,下手这么重啊!”见到爷爷一铁锹把椅子拍翻,大伯也怒了,爷爷这一铁锹,是完全没留手啊,是真的想要狠狠的给他一下啊。
幸亏不是竖着劈下来,要不然就是要命的节奏啊!
看着旁边的墙壁上竖着一根扁担,大伯马上快步上前双手握起了扁担,朝着爷爷劈了过去。
“哎呦,天哪,你们爷儿两怎么又打起来了,哎哟,别打了啊,让别人看到多笑话我们家啊!”奶奶大叫了起来,嘴里说着让别人看到多笑话我们家,但是奶奶的声音却大到全村的人都能清楚的听见。
扁担和铁锹猛地碰在一起,一个六十几,依旧身强力壮,一个四十几,虽然生性疲懒,但是生在农村,一把力气也是有的,两人年纪虽然相差挺大,但是力气差不多,而且力气都不小。
“啪”的一下,爷爷手中的铁锹柄本来就不粗,加上用了很多年,已经有些老朽,这一猛烈碰击之下,竟然一下子断掉了。
“我让你动手打我!”大伯看到爷爷手中铁锹被打断了,马上一喜,大声喝道,举起扁担就拍了过去。
还好也有点理智,没有竖着劈下去。
爷爷这一看慌了,连忙将手中半截已经成了木棍的铁锹柄一扔,双手抓着一把椅子迎了过去,这椅子刚刚举起来,爷爷就愣了。
只见扁担停在半空,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抓住了那柄急速拍下的扁担,扁担还距离爷爷很远。
大手的主人正是陈成,陈成实在是看不下去,大伯正是逆子啊!爷爷都六十好几,居然还敢打!
见到大伯再次动手,陈成毫不犹豫的发动怒不可遏,在怒不可遏的状态中抓住这根扁担,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大伯使劲抽动扁担,发现居然抽不出来,顿时有点急了:“陈成你干嘛?这是我和你爷爷之间的事,难道你敢和我动手?”
“你敢打爷爷,难道我就不敢打你?”陈成火了,你自己的爸爸都敢动手,我为什么不敢对你这个大伯动手?
一瞬间,陈成又变成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而不是生意场上,那个彬彬有礼的春风得意少年郎。
陈成说是这么说,但是真动手还是有些心里障碍。只是气的双手抓着扁担,用力一甩。陈成的力气是加成到了三倍的,这相当于三个壮汉一起用力!
这样的力道,大伯那里还抓的住扁担,不但是抓不住,还被扁担上传来的一股大力带的一个踉跄,接着一个收不住,就啪的一下摔了一跤。
“你个畜生!”爷爷见状,马上又捡起地上的半截铁锹柄,追着大伯打。这一下打的大伯十分的狼狈,抱头鼠窜,一溜烟的不见人了。
“哎哟,那个畜生!”爷爷看着大伯跑掉,依旧是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嘴里畜生的骂个不停。
“爷爷,不要管他了。”陈成连忙将还在门口站着的爷爷拉了回来,将爷爷按在椅子上,陈成这才将他带过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哟,茅台酒啊。”看着陈成拿出来两瓶茅台酒,爷爷顿时心情好转。
“呵呵,你不一直想尝尝茅台酒么?我就给你带两瓶回来了。”陈成笑着说道。
“哈哈,好好,对了成子,等等吃饭的时候,咱们就开一瓶尝尝。”爷爷很高兴的样子,这人到了五十知天命,六十几的爷爷,很多事情就想开很多了,没有像陈爸那么纠结。有好酒就喝呗。
“好啊,中午咱爷儿俩就尝尝。”陈成笑着说道,怎么感觉和爷爷在一起,比更爸爸一起更亲切呢?
“奶奶,这是给你的,你不是一到冬天就喊冷么?这是两套保暖,穿着就不会那么冷了。”陈成拿出两套保暖。奶奶六十几,乡下小老太了,给她化妆品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啊。
“保暖我有的。”奶奶说道。
“这个效果更好,你穿了试试就知道。”陈成将那两套保暖塞奶奶手里。
“来成子,和爷爷说说你在外面的事情。”爷爷边摸着茅台,边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陈成坐了过来。
陈成想了想,还是没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他担心家里一下接受不了,或者是担心知道他开了公司,身上有千万资产之后,那种原本的亲情味道变了。
“我刚去花都的时候,跟着李祥在家具厂上班,就是李东湾的那个李祥。”陈成开始说道。
“哦,那个孩子我知道,李建国的儿子嘛。”隔壁村的人,爷爷这种一直呆老家的农民,个个都熟悉。
“对对,就是李建国的儿子。”陈成连忙说道,于是陈成就开始讲,不过是将进家具店,改成换了一下工厂,在跑业务,现在混得很不错。
“多少钱一个月啊?”爷爷听不大懂跑业务什么意思,就直接问收入。
“摊下来,有万把块钱一个月吧。”陈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