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看着刘钦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淮阳王,却不知道王爷这样私下里来设计见我,被皇上知道了又会如何?”
淮阳王深深地望着她,长叹一声,说道:“古语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王若是为了昭君姑娘而死,便是死了也是值得!”
“呸!”昭君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一看便知道他是和苏红袖串通好了设下的圈套骗自己过来,只是不知他目的何在,在这太医院内,谅他也不敢乱来,便寒声说道:“王爷请自重些,昭君与你素不相识,也不便在此逗留,请王爷让路!”
淮阳王见她面若冰霜,却另有种动人的风情,更是有些神魂颠倒了,索性伸出双臂挡住她的去路,嬉笑着说道:“姑娘何必着急呢?皇上如今连早朝还没散呢,你这么急着回去又得独守空房,何不与本王叙叙旧呢?”
昭君看他那无赖的样子有些气结,冷笑道:“原来王爷早就算计好了。难道在这太医院里,王爷还想乱来吗?就不怕传出去毁了你的精心布置吗?”
淮阳王眼神一变,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眼里却变得冷冰冰的了,缓缓地向她走近,边走边轻轻地说道:“真想不到昭君姑娘足不出宫门半步,却对本王如此关心,若是本王真的任由你被皇上独占,将来一定会后悔莫及啊!”昭君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嘴快说错了话,淮阳王想造反一事,后人虽然是人尽皆知,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未暴露出一分一毫,甚至连西域那边的事,都被封锁的严严实实。陈少奇如今又全然丧失了记忆,根本就忘记了那个在郅支身边协助配合的汉人身份。自己一时失言,听在红袖耳里最多是以为她在说今日之事,可那淮阳王心思何等周密,又为篡位一事策谋久已,一听到她这话。顿时便起了疑心。
昭君见他步步进逼,这屋内狭小,已是退无可退,只得咬了咬牙,蓄足了力气,索性身子一闪,从他身边绕过,猛地向门外冲去,不料刚跑出两步。便觉得后脑上被人重重一击,顿时倒了下去,淮阳王一伸手将她接在怀中。只看到他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脑后地痛楚蔓延开来。让她的神智渐渐迷离。终于在落入他的手中时,晕死了过去。
苏红袖看着淮阳王。轻笑一声,说道:“恭喜王爷得偿所愿,却不知道王爷对我地承诺何时能兑现呢?”
淮阳王怜惜地抚过昭君的双眼,看到她完全昏迷过去,这才将她横抱起来,冲着苏红袖微微一笑,说道:“你就放心等着看好了,马上就会有好戏看了!”
苏红袖看着他带昭君离开,眼中闪过又妒又恨地寒光,今天一早淮阳王就找到了她,他和石显在宫中的耳目众多,稍微一查便知道那个长公主曾经被弘恭带到这里来过,一看到是她,都知道她的化妆术巧妙之极,曾经就模仿过昭君的样子,这一来自然就明白那长公主果然是个西贝货。淮阳王对她威胁利诱,终于套出了昭君的下落,便以替她杀死皇后为交换条件,让她骗出昭君来。她本就对昭君恨意未消,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合。可是没想到看到淮阳王对昭君如此怜爱沉迷,她又忍不住恨上心头,为什么昭君到了哪里,都有人关心疼爱,而她却要在这里忍受这痛苦和冷落。
阿菲推门进来,正好迎上她那愤恨怨毒地眼神,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给她盖好被子,柔声说道:“小姐,既然淮阳王已经带走了她,你就不必再多想了,我看那王爷也不是个好人,只怕她以后也美好日子过了。”苏红袖眼睛一转,冷笑道:“你懂什么,这女人是天生的狐媚子,男人看见她就神魂颠倒了,又怎么舍得折磨她,她以为见到皇上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吗,我偏要让她被人争来夺去,看看她到底能迷惑多少男人!阿菲,这封信你想办法尽快送去匈奴王的行馆,我倒要看看,匈奴王知道自己被皇上骗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为了这么个美人儿,皇上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讳而欺骗匈奴王,若是再因此引起两国交兵,那可就好玩了。红颜祸水,我看昭君姐姐是逃不了这个命了!”
阿菲不由打了个寒战,接过苏红袖递给她的一封信函,迟疑着说道:“我若是出宫,会被外面的公公搜身,这封信只怕很难带的出去啊!”苏红袖面色一沉,略一思索,便将信收回来撕得粉碎,然后低低地在她耳边密语了一阵,指点她如何与匈奴王的人应对,最后才长叹一声说道:“阿菲,我知道你一直照顾我,求你帮我报了这个仇,我就会想办法帮你离开皇宫,你的家人我爹爹都一直好好照顾着,你放心,我苏红袖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会亏待你地。”
阿菲叹了口气,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解她说道:“小姐你又何必如此自苦呢?如今你身子不便,若是乞求皇上放你出宫,还是能回郡守府做你的大小姐,总比在这里看人脸色受人欺凌的好啊!听说昨晚皇后大闹了未央宫,皇上不但没有责罚她,而且方才一散朝就去了中宫,若是皇后再次得势,只怕是又要为难小姐你了,我们还是能走尽快走吧,这个皇宫,真地不适合小姐你啊!”“回去?”苏红袖冷笑一声“唰”地拉开被子,指着自己的腿说道:“回去我还能做什么?我如今已是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