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告诉过你吧？杜家有我的人手。”肖子晔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她耳边，“以为在自己家就安全了，所以放心地大声密谋……你说这两位小少爷，是傻呢？还是蠢呢？”

来了。韩素澜心想，她冷静地给出回复，那回复她早已演化过千百遍，力求做到最完美，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你在发什么疯。”韩素澜皱眉，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她坦率地直视他，没有半点躲闪。

“一声不吭就离开，结果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我发脾气？肖子晔，你说你爱我，这要我怎么相信？”

她眼里带着怒气，瞳孔中泛出星星点点的水光。肖子晔心下一紧，有些怀疑是不是事实究竟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可肖二明明说过，韩素澜这几天吃好睡好，一点也没有思念他的模样，他给她寄的那些，她说想要的玩具，她甚至没有拆封，更别提使用。

他真的调教成功了吗？韩素澜的心，真的偏向他了吗？

他决定再试一试。

“都是我不好，乖宝。”他走上前，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诚挚地道着歉，“都是白素素那个女人，她跑来我面前说你给她藏了一封信让她带出去，她说得信誓旦旦的，我就相信了。是我不好，不该相信她的挑拨。”

“白素素？”韩素澜眉头一皱，“她不是走了么？走的时候还……”她咬着牙，眉目逐渐狰狞，“她真是这样和你说的？”

肖子晔点头，“她还说，如果我娶她做妻子，她就告诉我信上写的什么。”

韩素澜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挣开他的怀抱。她横眉冷对肖子晔再度伸来的手，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腿，看也不看他：“哦，就是一个女人的两句话，你就跑过来责问我？我在你这里信誉度这么差啊，嗯，这样确实也不奇怪，”她抚摸着手腕上金晃晃的枷锁，五指慢慢收紧，喃喃自语：“真是……我在失望什么呢，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忽然站起身，低着头就要往外走。肖子晔脑子嗡的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别走！”他哀求，“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对不起乖宝，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韩素澜沉默着不说话。肖子晔惴惴不安地绕到她身前，竟然看见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已是满面泪水。

他的怀疑一下子轰然崩塌。

韩素澜匆匆擦了擦泪，往外推他，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走开，别碰我。”

肖子晔不放手：“都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都好，别对我失望。”他为她擦去眼泪，眼中满满的深情：“我有多爱你，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才会被那女人钻了空子。”

韩素澜咬着嘴唇，抬起泪光盈盈的眼，看了他一眼。

肖子晔心都要化了。

他忽然拿出钥匙，解开她手腕上的镣铐，然后把钥匙放到她手中，大掌将她的小手紧紧包住：“我会试着相信你，这算作我迈出的第一步，你也别那么快放弃我，咱们慢慢靠近，好吗？”他握紧她小小的拳头，眼中一片赤诚，“我知道，咱们的开始不太美好，给你留下了糟糕的印象。但我会努力的，努力做一个合格的恋人，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哭……”

他的演技怎么能这么好。

韩素澜撇过脸，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心软，这浓烈的深情，卑微的姿态，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发颤。

她以为肖子晔永远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她忘了，爱情使人卑微。

“我不相信你。”她低着头继续演，好在刚才哭了一场，声音里带着哽咽，不需要她太费力。“你也别这样，这不像你。”

“乖宝……”肖子晔红着眼问她，“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韩素澜摇了摇头。她闭上眼，隐藏心中复杂的情绪，再睁开眼时，已经清明了许多。

“白素素呢？那个女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