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怜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接过秦惟饮尽的酒杯,放在身后的边几上。她身材曼妙纤细,做这种动作时也显得格外诱人,抬手间便是香风缭绕。
“我晚上买了新的珠宝,你想看看吗?”
高跟鞋尖在他的西装裤上轻轻地勾动着,她一手搭在秦惟的肩上,一手摩挲着他扯松的领结,勾唇一笑。
走他的账户一晚上刷了大几千万,薛应怜觉得确实应该给秦惟一点甜头才对。
就像小时候妈妈给她和姐姐买了新的裙子,即使姐姐的裙子要比她的贵要很多,她也依然要用最饱满的笑容说“谢谢妈妈,我好爱你”,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妈妈是灿灿姐姐的妈妈,却并不是她的妈妈。
虽然现在秦惟几乎完全不管她花钱如流水,可毕竟花的是他的钱,薛应怜还是下意识地试图表露她的爱意。
秦惟微微仰头,目光撞进她眼底的一汪春水当中,波光粼粼。
“不用了,你喜欢就好,我不太会欣赏珠宝。”
他伸手揽过薛应怜纤细的腰肢,勾着她从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坐进自己怀中来,卸下了平时工作中全部的专注和防备,只是平静地抱着她亲了亲。
手指勾过她背后闪闪发亮的钻石背链,抚上她瘦削紧实的后背,亲吻也变得愈发有攻击性。柔若无骨的细嫩手指在他坚实宽厚的胸膛上若有似无地划拉着,秦惟的怀抱很温暖,比起他这个人平时漠然的态度要温暖很多很多。
明显能感受到大腿一侧顶起的滚烫巨物,薛应怜的指尖从他的胸膛往下划过,即使隔着衬衣也依然能感受到衣物之下明晰的腹肌线条,秦惟平时就有锻炼的习惯,薛应怜觉得商业联姻还能碰到这么严于律己的对象确实算是天上掉馅饼了。
手指拨动着他的皮带扣,嘴唇在他的唇角蹭吻着。
“想要做吗?”
秦惟的手掌按住了她的手,稳稳地握进了掌心里,他又摇了摇头。
“再抱一会儿吧,待会儿先去洗个澡。”
秦惟很爱干净,甚至到了有点洁癖的地步,薛应怜之前独自在伦敦读书的时候完全是天高皇帝远床上吃薯片的随性模样,一毕业就被拉回来跟秦惟结婚,现在又不得不立刻改正自己的恶习。
薛应怜乖乖嗯了一声,秦惟便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甚至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侧处,缓缓亲吻着她脖颈处细腻的肌肤。
秦惟在不处理工作的时候,其实是个有点慢性子的人,薛应怜则完全不同,想到什么就要立马去做。
可在他怀中时,时间似乎也一同慢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相互依偎着。
他身材高大,似乎有一米八九,靠在他怀中时有种被全然包裹的安心,薛应怜屈起双膝,直接放弃思考为什么秦惟怀中能给她罕见的安全感。
被他打横抱起往楼上主卧室走去时,薛应怜又想起了她和秦惟刚结婚的那天晚上。
她穿着真丝睡袍,选择直面对未来不安的恐惧,主动破冰去拥抱秦惟,她觉得也许秦惟会和她的历任男友一样,对女人的投怀送抱来者不拒,没想到秦惟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那时他推开了薛应怜,问她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你之前有跟人上过床吗?”
也许是被秦惟冷冰冰的脸色吓坏了,薛应怜没敢说谎,既然是商业联姻,及时告知对方自己的情况,也应该是商业尽职调查的一环。
她说,是的,我没有想过会跟你这样的男人结婚,我交过很多男友,也跟其中大多数人上过床。
秦惟的反应到现在她都没想明白。他说,那就好。
虽然秦惟的本意是,你享受过自由自在恋爱时光就好,至少不是被这场商业联姻完全困住了一辈子。
新婚夜被秦惟按倒在床上时,她想的是,完蛋了,秦惟那个意思肯定是喜欢玩粗暴的,如果是处女他反而头疼,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薛家的女儿,不好在新婚夜就把她弄得恐惧性事。
但秦惟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暴,甚至出乎意料,两人在床上意外合拍,新婚夜一整晚都没怎么睡觉,婚礼上让她汗毛倒立的亲吻升级成了数不清的拥吻性爱,有种跟陌生人上床的刺激快感。
原本以为跟秦惟结婚肯定是各玩各的,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上一面。没想到秦惟再忙也会回家睡觉,只要薛应怜存心稍微挑逗他两下,秦惟基本每次都会乖乖上钩。
就像现在这样。
薛应怜洗过了澡,打开了卧室的落地窗,任由窗外的湿润清新的夜风吹拂着窗帘,微微晃动,春夜的小雨似乎总能安抚一切空洞躁动的灵魂。
她头朝着落地窗趴在床上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刷新着消息,睫毛微微颤动。
秦惟从浴室出来时,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气息。熟练地拿走了她手上的手机,锁屏扔在一旁,欺身压上来,亲吻也湿漉漉的,带着清爽的薄荷牙膏气味。
他在床上也不怎么说话,只是一味地亲吻,手指抽掉她睡袍腰间的系带,滚烫烫的手掌抚摸上赤裸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