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部全是纪清篱方才在那片幽暗里,面色惨白的脸。
警局派人出来找。
很快就打听到消息,纪清篱和虎牙最后去的一个地方,是个面积不太大的茶牌馆。
门口的营业员看了他们的照片。
说是这两个人来过,本来是坐在一楼大厅里喝茶,后来一个好像肠胃不舒服,另一个给扶着去了后面的厕所。
他们找过去以后才发现人早已经走了,是从后门出去的。
这里的茶水是现付现喝,所以对这种事看得没那么严。
潭冶根本听不进她说了什么,只是一听到纪清篱可能去过的地方,就埋头往里面闯。
厕所直通后门,一股子酸臭的馊水味,坑与坑之间只有条粗粝的帘子隔着。
潭冶在每个隔间都看了个遍。
里面没有纪清篱。
可直到最后那个隔间,混着鞋印的地板薄光微闪,有个东西露出半颗脑袋,凸起的部分滑成个圈。
是一只孤零零的,用木头做的小盲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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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想面对白日,我们就藏在黑夜里,要是中途适应了,我就陪你一起走出去,要是没适应,我不介意永远蹲守在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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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篱是在一个幽暗的地下室醒过来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只觉得周围又闷又潮湿,双手被绑在后面,只要稍微动动,绳上的尖刺就会划破细嫩的肉。
纪清篱忍着疼痛,用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自己跟那个虎牙去了个茶牌馆,说是要聊之前的事,结果服务员端上了两杯茶,他只喝一口就觉得头晕。
迷迷瞪瞪的,整个世界都是在眼里旋转,很快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两手撑在桌面上,站起来又重新坐回去。
虎牙坐在对面看他,闻言嘴角憋了两下,暗哼一声“傻逼”,起身跟服务员说了几句话后,驼着人往厕所后面走。
纪清篱很快感觉自己的手机被摸走了,在拖上一辆黑色面包前,他凭着最后那点意识,把小木狗留在厕所里。
周围没有虎牙,只有他一个人。
纪清篱挪着腿往墙角上去,抬头去看这幽暗的天花板,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酸疼的,应该是才被人踢过。
原本之前,在他看来只是同学之间的口角,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虎牙居然会想到绑架这种低劣的手段。
纪清篱让自己靠墙坐着,努力维持着仅存的意识。
“拖”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要硬拖到潭冶他们找过来。
其实纪清篱也不确定能不能得救,但内里好像注入了本能的信任,像是黑暗里握紧的手,他觉得潭冶能找到他。
现在是几点他不知道,从里面往外看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纪清篱闭着眼,努力为自己留存体力。
不知过去多久。
吱呀——
地下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进来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周围还站着几个,他们眯紧双眼,上下打量着角落里的纪清篱。
虎牙跟在人群最后面,手里提着一袋子水和饮料,脸上笑着全是“殷勤”。
“哎哟,谢谢龙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真是出了口恶气。”
被叫做龙哥的人冷笑一声,朝地上努努嘴,“人都绑这了,你不动手?”
“嗳、 嗳。”虎牙应了两声。
走过去,盯着的地上被绑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狠狠朝他肚子打了两拳,又摁着人肩膀用力一拐。
纪清篱被打得偏过头去,嗓眼里像是有甜腥涌出来,被他拼命往下咽,一双眼睛充血瞪得通红。
虎牙本来没想做这么绝,但一想到寻常那种小打小闹,也太便宜纪清篱了。
他从很早以前就讨厌这种人,无论是长相、成绩,好像天生就是受到老天的优待。
而他自己,复读四次,家里把户口迁到偏僻的省份,拼了老命才考上江大。
他年纪比同宿舍的大了不少,还莫名矮了这些大二大三的一头。
同学间偶尔会拿这个开玩,虽然没有恶意,虎牙每次面上笑着,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像这种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就应该被拉下神坛,好好吃点苦头,别以为自己有多能耐。
虎牙真的庆幸,要不是自己给网吧打了几天工,也不会认识这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