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装模作样的露出思考的表情，道：“因为混得太差，因为死得太丢人，感觉没脸回去？”

梅迪奇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卷，点燃抽了一口。

林若见状也不意外，他其实早就猜到这个结果。

梅迪奇是一个骄傲的人，作为曾经的战争天使，作为白银城造物主曾经的利剑，如今的他却已然堕落成了一个恶灵，哪怕拥有一份序列2的特性，却连自身的情绪都无法很好的控制，连存在都必须依托于死神途径的非凡者。

甚至纵观当年白银城造物主手底下所有的天使之王，哪怕把他这个审判天使算上，梅迪奇都是其中混得最惨的——三神不必说，乌洛琉斯还是老样子，亚当不必提，阿蒙都快把同途径吃完了，暗天使在梅迪奇看来从来都是主，而他虽然因为不明原因重走途径，却到底还是人类，不需要依托他人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骄傲如梅迪奇，真的愿意如同败犬一般，狼狈的去寻求真实造物主的庇护吗？

这一点，在原著里其实也一样——原著里，不提前期，就说后期，与阿蒙合作之后，梅迪奇真的不能向真实造物主祈祷吗？

林若不觉得他不能，可他依旧没有那么做，没打算在主的庇护下平安又狼狈的活着，而是想要干个大的，甚至打算冒险吞了原初魔女。

毫无疑问，对于梅迪奇来说，让他当一个败犬灰溜溜的去寻求其他人的庇护，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想到这，林若忽然叹了口气，虽然刚刚是出于本能得选择了阴阳怪气，现在他却也没有继续揭梅迪奇伤口的爱好，转而道：

“鲁恩王室最近有一些大行动，你可以注意一下，他们手中或许有一份征服者特性。”

原著里，魔女教派之所以与鲁恩王室，与乔治三世合作，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有一份征服者特性——原初魔女同样向往着成为旧日，渴望着猎人途径的序列一特性。

林若之所以用或许，则是因为这毕竟是原著剧情的内容，如今是不是还是这样，他并不确定。

梅迪奇愣了一下，他看向林若，挑了挑眉，道：“小黑，你是不是忘了，如今你也是猎人途径。”

言外之意，同为猎人途径，就这么把一份征服者的线索透露给他，真的好吗？

“你不也把猎人途径后续魔药配方全都给我了？”林若瞥了他一眼，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更何况，我抢不抢序列0的位置，都不好说。”

他会去抢猎人途径序列0的位置吗？

谁知道呢！

如果他晋升红祭司同样需要掀起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战争的话，林若确定自己是不会去抢那个位置的。

他宁愿当一个自由自在的，不会被神性影响的太严重的序列3，也不愿意为了晋升去发动战争，反正有着【真理谬论】，背靠包括诡秘之主在内的一干大佬，林若自信自己不会过得差。

而且……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喝药如喝水的经历，也可能是自己在失忆之前做过什么，又或者是【真理谬论】太过于好用，林若对于自身是猎人途径非凡者的实感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深。

他对晋升其实也一直都没有太强烈的渴求，如果不是为了自身的记忆，林若完全不会像现在这么积极的去消化魔药，寻求晋升。

更何况……他晋升的过程果然还是过于奇怪了，奇怪到，甚至让林若偶尔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就是他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容纳那些特性，只是在单纯的利用它们。

甩了甩脑袋，把那种又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想法压下，林若复而看向梅迪奇，就见对方嗤笑了一声。

“蠢！”

用一个字评价完林若的行为后，梅迪奇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复杂了许多，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小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这么蠢。”

林若：……

“聪明绝顶的你，不也被炖了火锅，我再蠢，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林若毫不犹豫的阴阳怪气了回去。

“而且我跟鲁恩王室不太对付，你要是因为那份征服者特性跟他们对上的话，我可是很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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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跟鲁恩王室不太对付，你要是因为那份征服者特性跟他们对上的话，我可是很欢迎的。”

虽然是在阴阳怪气，但林若这话说得也是心里的想法。

他之所以把一份征服者特性的线索告诉梅迪奇，固然是因为他跟梅迪奇的交情，因为自身对这方面没有太强烈的渴求，其实也是抱着让梅迪奇怼上鲁恩王室的想法。

哪怕在之前，林若已经从梅迪奇这里得到了承诺，如果打起来对方会帮忙，但出于交情的承诺在林若看来这终究还是没有直接的利益趋使，目标一致来得稳当——不是不相信他和梅迪奇之间的交情，虽然记忆恢复的不多，但是说实话，林若还是挺相信梅迪奇的。

只是朋友是双付出的，不管以前他和梅迪奇是怎样的相处模式